“嘉儿,身在朝堂本就身不由己,更何况陛下还是皇子,他已尽力韬光养晦,可皇后却始终想要他性命。作为南宫氏嫡子,见到父亲差点丧命,族人颠沛流离,也怨过陛下,可我在西北并非孤身一人,陛下派了高手多加照拂,这已经脱离了一个君王对臣子的庇护。陛下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你。”
“因为我?”南宫嘉眼中写满不信,她将目光投落到昏迷之中的母亲身上,“那母亲呢?难道母亲被西北世族所伤,也是因为他心里有我吗?”
“此事陛下虽有责任,但却不是主因。”南宫嘉忍不住去握妻子的手,“三年前你嫁入睿王府便极少回家,偶尔回来几次,你母亲怕你担心也装作无事的样子。可她的病已经非常凶险,一年前就到了药石罔救的地步。索性你那时被陛下冷落,无心留意旁事,否则,你母亲的病是绝对瞒不过你的。后来,我们南宫全族遭殃,分散各地,亦无法将实情告知与你。你那婢女初织被你派到你母亲跟前伺候,这些日子里她时时相伴,也是知情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初织已告诉我。”南宫嘉低垂着头,眼泪似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掉到她的手背,“可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母亲病得那般严重,而我这个做女儿的……”
“天下父母心,你在睿王府已过得不如意,我们又如何再添你烦忧?”南宫堂叹了口气,爱怜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我与你兄长并非一心只为陛下说话,实在是他已为你做得够多。抛开你父亲的身份,仅从臣子的眼光来看,一个君王,是不用受儿女情长所扰的,可你看陛下,他既没放下天下朝局,亦没放弃了你,反而极尽全力弥补我们南宫家。你与皇后结盟做下的那些事,放在任何一个帝王身上,那都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可陛下却轻轻揭过,再也没有提起。”
“陛下去雨空谷前,我本欲同去,可他却坚持让我留下护住你的安危。”南宫昊也轻轻地开口,“那时皇后已被逼得躁动不安,随时都有可能谋逆,但陛下却执意带着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