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下了好几日的雨,天气阴沉沉的,莫名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南宫昊与林恕神色匆匆,眉眼之间不约而同沾染上了些许愁绪,隐忍着,不知随时会发作。
终于,在一个漆黑的雨夜,三皇子的兵悄无声息地从楚州出发,带着足够的兵器和粮草,进入了汴梁城。
外有朱黎镇守,内有皇后作应,这一队兵马从进入汴梁开始,便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直至兵至乾清宫,将之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御林军们才后知后觉地亮出□□,可已然晚了。
卞武帝从御床上强撑着起身,手指颤抖着指着皇后,又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朱黎:“你……你们……”
皇后冷冷地笑着,一脚踹在卞武帝的心窝,直踹得他重重跌落到床榻上:“陛下要说什么?说臣妾谋逆逼宫么?呵……”
她放肆地大笑起来:“过了今晚,你一死,黎儿定会登基,到时我看谁还敢说出谋逆二字。”
“毒妇!”卞武帝虽已病入膏肓,仍憋着一口气强撑起来,可还未坐稳,就又重重落回了床榻上。
朱黎见此,转开视线,垂眸立在一边。
皇后更加狂妄,眼下朱域不在汴梁,根本不足为惧。况且,就算他在汴梁又如何?现在拥护三皇子的兵已经将皇城围得严严实实,卞武帝必死无疑,朱域就算有心救,也没那个本事!
她冲上前揪起床榻之人的明黄衣襟,狠狠说道:“快写圣旨,将皇位传给黎儿!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做梦!”卞武帝狠狠吐了口唾沫在皇后脸上,闭眸不语。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后冷笑连连,转身拿出卞武帝藏起来的玉玺,“你以为你不写,我便没有法子了吗?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的笔迹临摹得极其相似,盖上大印之后,眼下的情形下,大臣们还能说什么?”
“你!”卞武帝闻言,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快要瞪出眼眶,可到底无济于事,“哇”的一声,他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