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域出了崖洞,南宫嘉已在洞口等了许久,天寒地冻,她两只纤细的手捂住口鼻,不停地哈着气。
暗卫营的下属早已用布蒙住她的双眼,漫天白雪下,她一身纯白的曳地衣裙,罩着火红色的白绒狐裘显得尤为惹眼。
朱域想起方才南宫堂的几句肺腑之言,嗓子忽然干涩不已,他咳嗽几声,刻意除去心内的不适阔步向前。
也许,南宫嘉并不会如南宫堂预料的那般呢?
此时风势突增,黑色狐裘鼓着风猎猎飞扬,更显得朱域阴冷伟岸,他伸手去扯南宫嘉捂住口鼻的细腕,将她的双手掩进自己的黑色狐裘下。
南宫嘉被蒙住双眼,触觉变得异常敏感,乍然被扯住手往人怀里带,下意识就要挣扎。可待到那抹熟悉的龙涎香传入鼻中,冰冷的手渐渐被那人的体温捂暖,她才无奈地放弃挣扎。
此时此刻,还是不要惹怒他才好。这样想着,她忍着心内的不适,并未做挣扎。
虽然不懂一向厌弃自己的朱域为何近日频频反常,但她再不是那个眼中只有情爱的怀春少女了,她的心中只剩下亲人与其他族人的安危。
情爱对自己来说太过奢侈,还是不要也罢。
朱域并未察觉到她内心的情绪起伏,不作一言将她带入了早已等候在一边的马车,许是怕马车颠簸,车内正特意铺上的厚厚的柔毯。
南宫嘉起初紧靠着着朱域而坐,一路上遇到颠簸的路,身子总是不受控制地歪到朱域一侧,两人肢体相触,总让她倍感不适。
忍了良久,她终于小声地开口:“殿下,这主座位置小了些,恐殿下坐着不适,奴婢还是坐到侧座去吧。”
话刚说完,南宫嘉并不等朱域回应,便摸索着就要往旁边挪。
恰巧马车行驶过最为颠簸的路段,车轮忽然被一块石块所碍,马儿挣扎了半天,被车夫一顿鞭子抽得猛得发起力来。
那车轮便被马儿的蛮力带着从石块上滚了过去,车身瞬间倾斜出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