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快回去。娘,娘您别爬上来,别爬。”
袁忠勤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家人最后一面,如今见到了他怎能不触动,可看着妻子和母亲她们这般憔悴,他又无能为力改变这一切,心急如焚,憋了一路的担惊受怕,愤懑气恼一股脑儿涌上心头,百感交集。
余氏这段日子以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如今总算见到活的儿子,再也忍不住,跟着儿媳爬上囚车,颤抖的摸着儿子满是伤痕又瘦骨嶙峋到已然脱相的脸,心如刀割。
押送官兵们倒是早想到会有百姓围观,却没想到袁家的人会直接冲出来拦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押送囚车的领头环顾一圈后,看到了不远处,身边环绕护卫的年轻官员,押送头领认出那人,赶忙下马前去请安。
“参见宁世子。”
来人正是永平候世子宁少坤,他奉命前来接管囚犯,带往诏狱,等候严审。
宁少坤坐在马背上好整以暇的指了指囚车上的苦情戏码,不露喜怒道:
“真是感人肺腑的一场好戏。葛大人准备看到什么时候?”
葛大人心上一紧,会意道:“哦是是,下官这便把人赶走。”
宁少坤抬手阻拦:“我可不是要你赶人的意思。那母慈子孝生离死别的看着怪可怜的。”
葛大人有点迷糊:“哦是是,那……就让他们再哭一哭,只怕以后也没机会了。”
宁少坤嘴角噙着笑,冷道:
“葛大人真是好心肠。那咱们就看着他们不依不舍的哭,大理寺那边还等着提人,回头葛大人可愿随我去解释一番?”
被宁少坤这么一来二去说了几句,葛大人已经紧张的后脊背都是冷汗,心中暗骂宁少坤耍人玩儿,一肚子弯弯绕绕的坏心思。
嘴上却还要奉承着:
“宁世子说笑了。下官这便将人带来。”
说完之后,葛大人不敢耽搁,对押送的兵丁下令:
“还愣着干什么?听人家号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