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我只会以为这是一件灵异事件。”
俩人夜宵也吃完了,离开了私房菜馆,大晚上的也没什么合适说话的地方,干脆就一起坐在楚兆自己的警车里了。
“但现在,我还真有点想寻思一下的了。”
楚兆一只手拿着照片另一只手夹着烟皱着眉说着。
“但我们是听众。”熏儿说道,“如果我们是普通人,那其实很好理解,但我们是听众啊,怎么可能会抹掉我们的记忆。”
广播最强大的一个地方,就是他能够将一个死去的听众以一种最为正常的方式进行处理,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关系好的人,都会认为这个人走得很寻常。
这已经是一种超越寻常人理解能力的力量了,甚至也超出了听众的理解能力。
正如同当年荔枝可以抹去一座英伦城市,但她也做不到直接改变一些人脑子里的想法,并且做到“理所当然”。
套用一句七子之歌里的歌词:但是他们掠去的是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但在广播的干预下,你连灵魂,都不是你自己的。
“啧啧,我也是想不通这一点,按理说打个比方,你死了,我是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因为广播不会改变我这个听众的记忆。”楚兆摇了摇头,“还是说不通啊。”
广播只会改变普通人的记忆,不会改变听众的记忆,否则如果一视同仁的话,就会出现很好笑的画面,比如听众甲跟听众乙聊天,互相交换着自己熟悉的听众的消息,听众丙出车祸死了,听众丁是淹死了,听众戊是从楼梯上摔死了,这画面,得是多么的违和。
“我们其实一直有一个朋友,她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很要好,甚至可以参加我们那次买完墓碑之后的聚会,已经很足以说明问题了,否则一般的朋友不可能会有那种待遇,我们那天连顾凡都没有约。
楚兆,你知道么,一些可能,其实我已经思考过了,但每次思考的结果,却让我的后背有一种发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