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舟平日里就爱笑。
他容貌上的锋利感很足,只有笑起来时锋利感才会被软化,显得弥足珍贵。
裴应是挡了一下觉舟的眼,便不动了。
觉舟心想,如果自己宫里的宫人敢这么做,第二天林高海就要罚他们去最苦的宫里干活。
他只好自己将头发擦干净。
顾纨平时恐怕经常在外面闯祸,善后工作做得十分熟练,匆匆催觉舟回宫。
轻云扒着窗户看,见顾纨和觉舟上了马车,才回头看裴应是:“那位小公子是人是妖?”
裴应是不客气地说:“继续弹琴。”
轻云:“活该你这么大了,都没有姑娘看上。”
轻云是音修,琴声可以帮助裴应是修养神魂,每次两人相见,裴应是都会拿珍宝换轻云弹琴给自己听。
弹了一会儿,轻云恍然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自己也不清楚,那位小公子的身份?”
裴应是喝了口酒,闭着眼答:“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应是,你不会连人家的名字,都不好意思问吧?”轻云停下弹琴的动作。
裴应是不语。
轻云大笑起来。
裴应是闲闲地继续拨弄香炉:“有缘自会再见,你懂什么?”
觉舟一出寻春阁,就被侍卫提醒国师要进宫了。
上次徐雪轻好像猜出了什么端倪,这次来得格外快。纵使侍卫快马加鞭,觉舟也比徐雪轻晚了一刻。
等他气喘吁吁进了养心殿时,徐雪轻已经坐在案前,翻阅觉舟做好的课业。
“先生。”觉舟弱弱地唤道。
徐雪轻不动:“陛下。”
觉舟十分心虚,连话都不敢多说,讨好地说:“先生,我在外面,给你买了东西。”
听了这句话后,徐雪轻眼里的冰雪好像融了一点,虽未表现出明显的好奇,但态度温和了不少,望向了觉舟。
觉舟在自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