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刘承宗真以为城破在即。
尽管先登的赏格只给三个百人队,但这份赏格足够调动整个肃州军的积极性,人人奋勇之下一座城池何愁不破?
刘承宗对赏格是动了脑子的,一个人有钱,钱对他的诱惑就不大,甚至一个人没钱,但他周围的人也没钱,那钱对他的意义可能比义字差远了。
只有当这个人没钱,而身边的人都有钱的时候,钱对他的意义才最重要。
马也是如此,肃州军是新降军,缺马缺驴,而周围的元帅军各营不说人人有高头大马,至少一人一头骡子是保证的。
在一支这样的军队里,一个百总队全员获赏一匹河曲良马,能给个人带来巨大的信心提升。
而在攻城中只要三个百人队登上城头占住脚来,后续军队一拥而上,这城说陷就陷了。
可以说刘承宗对肃州营开出赏格的那一刻,他就坚定认为肃州营兵能把高台城轻易攻陷。
但城头数具猛火油柜和数十副火筒、火罐喷出的火焰,浇熄了刘承宗的美好幻想,火油从城头喷洒在临车高大车体的中下部,火焰迎风而起向上冲,把战场前沿刹那变成人间地狱。
正在攀登临车的士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临阵攻城的紧张让每个人都听不清外面嘈杂的喊声与惨叫,只顾踩着梯子争先恐后向上攀爬,爬到一半发现车里越来越热,有人想往后退,有人想往上走。
随后火烧起来,人们没了选择,只能跟火焰赛跑疯狂向上爬,有人才刚从临车顶部冒出头来,就被二十步外城门楼里隐藏的涌珠炮把脑袋轰个粉碎。
推到城边的四架临车上的什长冲上顶层,反应几乎都一样,一个个在浓烟里叫喊着让人斩断绳索。
四台临车悬吊的绳索有的被斩断,有的沾染火油被烧断,三台临车先后放出踏板,但只有一具踏板准确搭在城头,另外两架临车放出踏板依然离城墙还有一两步距离。
最后一台临车的踏板则是在接近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