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良尚未入界，威势便先一步在整个灵界中扩散了开来。
就连苍琅界中的灵气，都隐隐为之震颤。
在苍琅界中修炼的那些超脱修士，几乎在同时都感受到了一股从心底的寒意。
那是低阶生灵在面对高阶生灵时，不可抑制的恐惧。
只是他们距离战场太远，并没有亲身感受到天仙之威，所以才只是隐隐有些心悸。
而虚空深处的方牧，却结结实实将巫良的天仙之意承受了下来。
这是方牧生平第一次直面天仙。
那恐怖的气息，将那些点燃的天灵之气，都真的不停颤抖。
若非有天地之力支撑，仅仅这一个照面，方牧就会落入下风。
方牧虽然已经预料到天仙的强悍，可当他真正站在天仙面前时，才真正明白这次曾经统治了一个纪元的顶级仙人的强悍。
然而这恐怖的威压，反而彻底点燃了方牧心底的战斗之火。
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对手！
唯一可惜的是，他自身实力还稍差一筹，无法完全依靠自身的力量与这种层次的对手战斗，只能依靠天人共鸣。
‘可惜了……’
方牧一声低语的同时，周身烈焰再次暴涨了数倍。
这片天地似乎感受到了方牧的意志，运转速度骤然加快。
一股深沉而又恐怖的气息，从整个灵界的中央迸发了出来。
这片灵界中最重要的两个天体中，同时迸发出了惊人的气息。
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深邃。
而那个崭新的苍琅界，也在这一刻亮起了蒙蒙微光。
这股光芒并不如何明亮，却偏偏连不远处的太阳都无法将之压下。
几乎在刹那间，灵界中这一阴一阳两个巨大的天体，便同时与方牧完成了共鸣。
然而方牧却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两个巨大的天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