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心静自然凉,没觉得多热,外面有风,家里又闷又热,还不如外面舒服。大娘,我刚才听你叫翠芳来劝人,劝谁啊?是仁怀哥带来的嫂子吗?我也想见见,说不定能帮上忙,要说咱们这里日子过得好的女人,我可算其中一个。”
仁怀哥,提这个名字齐淑芳就想吐,恨不得一刀解决了这样的人。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没有人买卖妇女儿童,就没有人贩子的猖獗,买卖人就是帮凶!
詹母有点不情愿,齐淑芳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翠芳是四川口音,大娘昨天说这嫂子不是四川人,她要是听不懂翠芳说的话,得我亲自出马!”
詹母犹豫了。
齐淑芳再接再厉:“翠芳才来咱们这里不到一个月,来了就开始收麦种地,天天忙得半死,哪能知道咱们这里日子过得有多好?你看看我,新衣服穿着,手表戴着,我要什么我们家建国就给我买什么,还带我去上海玩了一圈,别说咱们生产大队了,就是城里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我。仁怀哥的嫂子见到我,肯定会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地留下来。”
为了达到目的,齐淑芳忍住心中的恶心,不遗余力地游说詹母。
“大娘,叫淑芳和我一起作伴吧,头一次见到不认识的人,我心里好害怕!”钟翠芳不太明白齐淑芳为何想见詹仁怀的新媳妇,可是她很愿意帮忙。
詹母还是婉言谢绝了齐淑芳的好意。
为了不打草惊蛇,齐淑芳只能远远走开,精神力笼罩住詹仁怀家堂屋。
门上挂着铁将军,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买来的女孩子披头散发,手和脚依旧被捆得结结实实,一条麻绳横过她的嘴在脑后打结,使其无法开口呼救,整个人躺在床上,身上一丝不挂,布满新旧交替的淤青,令人怵目惊心,仅盖着一块打满补丁的破被单子,还没有完全盖住身体,眼角的泪水不断流到破凉席上,湿了一大片。
钟翠芳见到这种场景顿时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