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穿好纳鞋,正打算出家,听见铃声,迟疑片刻,回头说道:“旺仔,帮我把电话拿过来。”
“是,忠伯。”名叫旺仔的头马穿着西装,弯腰点头,转身将座机端到门口。
忠伯抬手接起电话,问道:“哪位?”
“忠伯,是我啊,阿驹。”陈汉坐在葡京酒店的会议室里,背靠办公椅背,懒散的道。
“阿驹啊?怎么,我正打算出门,过十分钟到葡京。”忠伯出声答道。
他有点不理解怎么会议马上开始,陈汉还要给他打电话,内心不禁生出疑窦,但是一切都已经讲定。
尹国巨要是提前发现什么,也不应该现在才打电话,该发现早发现,现在做乜?
他的疑心很淡,却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陈汉则答道:“忠伯,我已经在葡京了,不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想跟你聊一聊。”
“怎么事,去葡京说不行吗?”忠伯答道。
“可以,当然可以,就是怕你到时候出事,提前跟你打个招呼。”陈汉讲的很随意。
“你说,我听着。”忠伯却表情骤然一变,朝旁边的马仔摆摆手,马仔自然而然将座机摆好,退到几米范围外,先前院内准备好的司机,车辆,保镖。
全部停住动作,默不作声,静静等待坐馆。
“前几天,黑仔华手下在运军火的时候,不小心抓到一个人,那个叫作…叫作…叫作什么蛋散新?”
“蛋散新?”忠伯眉头一跳,感觉不妙。
“我记得蛋散新跟过你吧,可是胜义的人,我却在他身上插到一批货,喔,和安乐的军火。”
“半个月前,和安乐选坐馆的时候丢掉一批军火,价值两千万葡币,我对了一下货单,就是这笔货啊。”
“忠伯,你怎么想的?”陈汉伸出一根手指,掏掏耳朵,什么都没有掏出来。
旋即他轻弹手指,吹了口气,耳朵旁马上响起忠伯的声音:“阿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