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椰趾高气昂,显得神气活现的样子。对于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一律傲慢地藐视过去,谁都不搭理。心里还不断骂着傻比。
也难怪他这么澎湃嚣张,刚刚干掉神机大学士,铜椰的心情完全平复不下来啊。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大是不凡,自己的胆气和手腕,远远超出这些同行,一时间这些同样是白银绶带的学士,与他平级的家伙,竟然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了。
不过,离开学宫之后,走了一阵,铜椰的肾上腺素也慢慢降下来了。他感觉自己的脚步也开始有些虚浮起来。
他这才想起,自己干下的是何等恐怖的大案。这何止是杀头,简直是诛九族都不够的破天大罪。
回到府邸之后,铜椰灌了几口水,总算让自己平静下来。
“怕了?”而江跃,也从虚空中现身。
“我……我怕个卵,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泰坦学宫这么对我,老子反的就是他们。别给我机会,只要给我机会,别说一个,就算五个大学士我都干,干他姥姥的。”
“不错,要的就是你这样的狠人。你没发现吗?你越狠,站的越稳,命也更稳。”
“是是,大佬让我大开眼界。”铜椰对江跃的恐惧也减轻了一些。至于地表人类和地心族之间的恩怨?
铜椰自然很聪明地不去提。这是大势,他一个命都保不住的人,才不去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去他娘的吧,老子都不能活了,还管你地心族大计?都要死了,管你身后洪水滔天?
“想通了?”
其实不用铜椰想通,江跃的操控符和大木偶术完全可以逼他就范。
不过对铜椰这种人,光是来狠的显然是不管用的。就比如泰坦学宫,对铜椰不可谓不狠,随时把他当棋子来牺牲掉。
可铜椰真吃这一套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一个不怕死的人,随时准备拼命的人,你用死在吓唬他,不能说没用,但并不总是管用。
江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