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道’,在交手的瞬间就变得明朗。
缠绕在身上,扩散到四周,明明是无形之物,但当自己真的掌握时,却是实实在在可以抓住的东西。
李长安能感觉到‘道’的存在,触手可及,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道。
眼前是无数比尘埃还小的的彩色毛球在飞舞,而所有黑色与灰色的毛球都聚集在他的身边。
他能感受到,这些毛球就是‘道’的具现,或者说是他的‘道’。
别人的道是什么样的他并不知晓,可他的道就是一个个小小的毛球。
这些小小的毛球缠绕在他的身上,将每一处伤势所在的时间停滞,他的身躯便保持在了这个阶段。
随着伤势越来也多,毛球们也越来也少。
现在所看到的小毛球已经少了一半还多,那些消失的,皆损耗在了刚刚的一剑之中。
法城外见白王,那划分天地的一剑在李长安的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第一次尝试着递出这一剑,代价是一条手臂。
但这一次,损耗的是他的道。
胸口被打穿,毛球们都朝着胸口聚去维持着他的生命机不会消散,他已经锁血成功。
而赫拉克勒斯就躺在不远处。
两道剑痕,一长一短,长七里,短四里,赫拉克勒斯就在剑痕相交之处躺着,他的生命之火如风中残烛。
十字剑痕不算深,看着和皮外伤差不了多少,然而在在场几人的眼里,这两道剑痕将赫拉克勒斯的生机与力量隔绝。
“没想到。”赫拉克勒斯声音沙哑,强撑着站了起来。
李长安没有搭理,他在强忍着饥饿感。
这不是身体的饥饿感,而是来自于内心,他的身躯此刻近乎被固化,锁血成功不会感到饥饿。
不明白饥饿感从何而来,但如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
赫拉克勒斯拄着狼牙棒,他依旧带着笑容:“我从前不是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