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来,佑斗身为北疆之主燕王李茂身边最器重的将帅,断然也不至于被廖立几句话就撩拨地火冒三丈,想来,这件事与前一阵子马聃率领万骑狠狠地羞辱了北疆大军一番有关。
虎落平阳被犬欺,恐怕这正是佑斗此刻心情的最真实写照。
想他堂堂渔阳铁骑,那可是制霸了草原的王者,草原上的那些部落民族号称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天生的战士,哪怕是十几岁的孩子,其马术也要比大周的骑兵精湛。可结果呢?那些曾经被大周视为无法根除的毒瘤的草原人,还不是被他渔阳铁骑驱赶到了数百里之外的贫瘠之地,再难对大周造成任何的威胁。
这就是他们这一支制霸了草原的铮铮铁骑,竟然在大周内部的征战中频繁地颜面大失,先是被一个叫做马聃的雁门混蛋冲乱了大队人马的本阵,还顺带地损失了唯一的几座井阑,以至于本来可以攻克的冀京,就仿佛煮熟的鸭子一般飞了。
这还不算,就在他佑斗追击那个混账马聃的期间,途中又遇到了一个叫什么廖立的冀州军混账,一样的嚣张,一样的狂妄,竟说什么要凭借那仅有的两千冀州骑兵将他佑斗一支两万的渔阳铁骑一口吞掉。
岂有此理!这帮冀州军的杂种们!
纵使佑斗当年被梁丘舞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后,在这些年里逐渐收敛的性子,此番亦是气地火冒三丈。恨不得当即将廖立挑死在长枪的锋利枪尖上。
幸亏他不知,冀州军另外一支由费国率领的偏师,在四千兵对两万渔阳铁骑的情况下,依然将他渔阳铁骑的曹达与张齐二位大将杀败,甚至于,连曹达与张齐二人也分别受到了轻重不等的伤势,否则,恐怕佑斗早已气炸。
不是说要将我两万渔阳铁骑吃掉么?我让你吃!]
心中揣着诸般恶意的想法。此时的佑斗哪里还顾得上去追击马聃,在他看来,远方那支两千人不到的冀州军骑兵将领,那才是他非杀不可的!
渔阳铁骑的杀意,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