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个时辰之前,当马聃率领着麾下一万冀州军骑兵抵达城下时,在城头上,天子李寿以及梁丘公、吕公、文钦、荀正等人其实也注意到了。
不单单只是燕王李茂被冀京军的神速回援所震惊,就连李寿等人亦是瞠目结舌,毕竟他们如何想得到马聃竟能在一月左右从江南赶到冀京呢?
“冀……冀京军回援了?”
“来得好快!”
“何等神速!”
文钦、荀正、吕公三人为之大喜,毕竟冀京的局势实在不可谓乐观,毕竟前阵日子燕王李茂虽忙着下令全军督造攻城器械,但是那四万渔阳铁骑却未闲着,每每瞅准机会就朝冀京城墙上来那么一回跃马抛射,弄得冀京城墙上的士卒一日也不得安生。
尽管冀京一方的人也清楚这是李茂所使的疲兵之计,但是他们却丝毫也不敢松懈,以免城防失守。要知道,一旦叫北疆军摸到城下,撇开护城河不谈,北疆军的士卒能在短短几十息工夫便爬上城墙,这等攀爬的速度,叫冀京城上的守军片刻也不敢将视线转开,时时刻刻警惕着城下的任何风吹草动。
“这么说,谢安那小子已扫平了江南的太平军势力么?”手扶着城墙,天子李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是欢喜又是忧心地说道。
比起之前,李寿显然要憔悴许多,非但眼眶凹陷、眼袋明显,就连下巴处的胡渣也是乱七八糟,哪里还有身为一国之君的堂堂仪表?但不可否认,正因为这一个多月吃睡在城头上,与守城的军士同甘共苦,这使得李寿的气势看起来比先前强大了许多,隐隐有从懦弱仁慈之君像霸主转变的趋势。
这不。就连本来对李寿不理不睬的北池侯文钦,说话时亦不知不觉地带上了几分尊敬与臣服的意味。
“陛下所言极是!——陛下且看那支骑兵军容,旗帜整齐、衣甲鲜明。虽有风尘,不过那只是因为长途跋涉赶来所至……”说到这里。文钦带着几分惊讶喃喃说道,“臣以为,以谢大人与八贤王殿下的本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