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派人把我叫进来,不是打算私底下与我商量些什么事么?可这卫庄在这里做什么?]
瞥了一眼环抱着双手站立在墙根处的卫庄,枯羊忍住了询问,转头望向坐在屋内主位的好兄弟魏虎。
只见魏虎上身仅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胸腹部包扎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绷带上隐隐渗透出几道血痕,尤其是肩膀上至后背的那一道,简直叫人触目惊心。
毋庸置疑,这道极为严重的伤痕便来自于周军总帅谢安帐下绝顶刺客、大周朝廷北镇抚司司都尉、东岭众四天王之一的镰虫漠飞,一个纵观天下也无几人能与其比肩的天下第一刺客。
而魏虎之所以会被漠飞伤得这般重,枯羊觉得自己必须得负九成的责任。因此,当他瞧见魏虎这般惨状的时候,他只感觉心口发堵,愣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反观魏虎却显得颇为大气与豪迈,丝毫没有因为救出了枯羊便如何如何的意思,与方才西侧厅堂内那些憋足了劲想收编枯羊麾下牛渚太平军的金陵太平军将领大不一样。
“杵在那边做什么,阿羊?——来来,过来这边坐!”朗笑一声,魏虎朝着身边的座位指了指。
枯羊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他清楚楚记得,当一日前魏虎领着自己撤退到金陵时,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地跟白纸似的,步履蹒跚、摇摇欲坠,哪里还有一刀斩杀太平军叛将齐植的霸气。
不过在歇息了一宿后,魏虎的伤势似乎是大有好转,至少脸上气色好看了许多。
待坐下后,枯羊带着浓浓关切问道,“伤势如何?”
“别提了!”魏虎脸上泛起几分怨气,抬手捂着受到重创的肩膀。骂骂咧咧地说道,“那个漠飞真他娘的不是东西,手里头使的也不知是什么缺德兵器。替我包扎的弟兄今早告知我,说我后背给那厮的缺德兵器划得一塌糊涂。还连皮带肉被扯掉一块,痛死我了!”
“……”枯羊闻言下意识打量了几眼魏虎的后背,继而眼眸中泛起几分愧疚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