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京师送来八百里加急书信!”
次日,就在周军南营的士卒正为胜战后的庆功宴而忙碌时,几名风尘仆仆的信使,将一封被汗水浸透而显得皱巴巴的书信递给谢安。
“大人,怎么了?”廖立惊异问道。
在谢安的小木屋内,众将齐聚一堂,原本正打算今日好好庆祝一番,却见谢安在收到一封书信后面色大变。
“出大事了……”舔了舔嘴唇,谢安将手中的书信递给身旁不远的八贤王李贤。
接过书信,李贤粗粗一瞥信中内容,就如同谢安那样,惊地倒抽一口冷气,失声说道,“竟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兵?——燕王李茂!”
“燕王李茂?”屋门方向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屋内众人转过头去,却见梁丘舞正领着刘晴走入屋内,听闻此言,面色微变。
“啊!”见梁丘舞来到,李贤对她点了点头作为礼节,继而沉声说道,“燕王李茂不知从何得知梁丘将军已离冀京,到此江陵支援我等,提十万北疆兵,南下冀州,说是要助朝廷平定三王叛乱,但实则嘛……”
“假道伐虢之计!”梁丘舞身后的刘晴撇嘴说道。
“……”李贤颇有些意外地瞅了瞅刘晴,倒也不是很在意她打断他的话,点了点头说,带着几分赞许说道,“不错,正是假道伐虢之计!——秦王李慎举反旗已有近半年,小王就不信他李茂至今才得到消息,之所以先前无有动静,不过是畏惧梁丘将军坐镇冀京罢了……”说到这里,李贤转头望向梁丘舞,紧声问道,“梁丘将军,冀京有多少人知道你离京至此?”
梁丘舞闻言皱了皱眉,沉声说道。“我借口托病赶来江陵,此事应该仅陛下与祖父二人知晓……”
“那就是消息走漏了!”说着,李贤皱眉吐了口气,沉思说道,“梁丘将军此行并未带有东军一兵一卒,可即便如此,李茂依然还是得知了此事,提十万兵南下。看来,冀京必定有人暗通北疆,向燕王李茂传递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