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实在是火眼金睛、洞若观火啊!——荀大人一宿都摆不平的那四人,大人几句话就将其收拾地服服帖帖……”
在卫尉寺监牢之外,苏信、李景等人一个劲地吹捧着谢安,就连太平军六神将之一的费国亦是满脸敬佩之色。
“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穿着打扮,很容易就能推断出那个人的性格,这不算什么……”面对着众将的吹捧,谢安勉强笑了笑,这让一直微笑注视着的梁丘舞眼中浮现出了几分诧异之色。
待众将在卫尉寺厅堂喝茶歇息的空挡,梁丘舞走到谢安身旁,低声问道,“怎么了,安?——何以这般闷闷不乐?”
谢安愣了愣,诧异问道,“有么?”
梁丘舞闻言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柔情细声说道,“旁人瞧不出来,难道妾身还会瞧不出来么?”
“呵呵,”谢安轻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可能是有些疲了吧,你也知道,我昨夜就没休息多少时辰……”
“这倒是,”梁丘舞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继而好似想起了什么,皱眉思忖说道,“说起来,真是想不到,那些东岭刺客竟然是听命于李贤殿下……这么说,上元节那日杀害一干朝中大臣的,莫非当真便是李贤殿下?”
“……”望了一眼皱眉苦思的梁丘舞,谢安默然不语。
正如梁丘舞所猜测的,谢安丝毫也不为摆平了鸿山四隐刀那四个嘴硬的东岭刺客而感到欣喜,毕竟自方才听闻狄布那番话起,他内心便处于剧烈的挣扎当中。
他很清楚,那些东岭刺客,此前是听命于太子李炜与五皇子李承二人,与八皇子李贤哪有什么关系,但是,太子李炜昨日的话。却让谢安有些犹豫。
说来说去,他谢安总归是趁着人家李贤不在冀京,俘获了冀京第一美人长孙湘雨的芳心,而此女,恰恰与八皇子李贤有着婚约,换而言之,他谢安与李贤之间,那可是夺妻之恨。
当初谢安与广陵苏家之女苏婉初到冀京。南国公之子吕帆不知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