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足足大半年o阿,终于回来了……”
大周弘武二十四年正月六ri,谢安终于返回冀京,站在冀京左安门外,他的心情不免有些激动。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渐渐将冀京当成了自己的家,因为这里有他深爱的女入。
或许是见谢安过于吵闹吧,守卫在左安门附近的卫兵忍不住了,走过来提出了jing告。
“左安门附近,不得喧哗!”
“呃,抱歉抱歉……”谢安摸了摸后脑勺,讪讪一笑。
望着他点头哈腰的模样,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对视一眼,均感觉脸庞有些灼热,尤其是城门附近来往百姓那错愕、怪异的眼神,更让二女面sè羞红。
由于此时谢安已换下了甲胄,换上了寻常的衣物,因此,左安门附近的百姓根本不知这个在城门下大呼小叫的怪入,便是此番西征长安叛军的功臣之一。
“你也真是的,风风光光从永安门入城不好么?非要这样鬼鬼崇崇的……”不动声sè地跟在谢安身后走入城中,长孙湘雨脸上带着几分异样,低声抱怨道。
在长孙湘雨身旁,梁丘舞尽管没有说话,但是看她表情,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在她看来,她的夫婿谢安此番立下大功,这比她自己立下大功还要令她感到喜悦与欣慰,结果倒好,谢安一句不习惯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拖着二女率先入了城。
或许是注意到了梁丘舞眼中那几分遗憾之sè,谢安轻笑着说道,“这样不是很好么?待会李寿入城,永安门非得堵上不可……”
“可那等荣耀是你应得的……”
“在我看来,荣耀可不比赏赐来得实惠,走吧,赶紧回家,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说着,谢安大模大样地朝着东公府方向走去,看他趾高气扬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冀京世家的纨绔子弟。
“……”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