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夜里,在与梁丘舞在榻上一决雌雄却败北之后,谢安将白昼间长孙湘雨对他所说的话告诉了她,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梁丘舞与伊伊,是如今他谢安最亲近的人。
“安,你是打算接受?”梁丘舞的神sè,并不像谢安预想的那样欢喜。
“为什么不?”谢安一脸诧异地反问道。
“你将此事想地太简单了,”梁丘舞摇了摇头,一脸忧虑地劝道,“尽管我与她相知相识十余年,但她心中在想些什么,我依旧猜不透,我认为,此事必然有诈!”
“没有那么夸张吧,舞,她也就是心血来cháo……”
“心血来cháo?在科举之事上?安,我大周历年来对科举之事极为重视,似她这等以权谋私、徇私舞弊,ri后被查出来,就算是她,也担待不起,那可是欺君之罪!——她为何不惜如此也要帮你到这份上,你就不好好想想么?”
“或许她就是闲着无聊咯!”谢安耸耸肩说道。
根据这两ri与长孙湘雨的接触,逐渐也摸透了那个女人的xing格,在他看来,长孙湘雨这个女人本心并不坏,错就错在她太聪明了。
别人知道的事,她知道;而她知道的事,别人却不一定知道。
时间一久,最初的优越感变成了对旁人的不屑一顾,不屑于周围的人沟通,犹如鹤立鸡群,虽高高在上,但更多的却是孤独与寂寞。
说白了,在谢安看来,长孙湘雨就是一个有极其高智慧的轻微抑郁症患者,而更糟糕的是,这个女人少有耐xing,很容易会受到孤独与寂寞的影响,从而产生心理上的扭曲,以至于为了排解心中的压抑,而做出许多损人不利己的事。
而在平时,她也不过是一个有些臭屁的骄傲小丫头罢了,至少在谢安教授她那些常识的时候是,在谢安带她一同玩耍的时候是。
这份认识,使得谢安不禁有些可怜这个女人,可怜她错误地降生在大周,降生在一个男权至上、文化程度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