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陆缜视角下的、全新的世界,缓缓铺展在眼前。
荒谬,怪诞,不可思议。
但楚殷知道这个世界的构成,所以明白,这一切,都能成立。
……宿命可真是在玩儿他们。
她心里经年累月的怨气终于能解开,可乌云散开之后,一种和从前不一样的难过从心底浮了上来。
她的惨,世界不会赔给她。
陆缜的惨,世界也一样不会赔。
这世上再没有人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兜兜转转,走了那么一大圈回来,发现竟然还是只有两个伤痕累累的人可以懂得彼此。
这糟心的世界啊。
陆缜抬手捏了捏她的耳骨,然后指腹顺着带到她的后脑,穿过茶色的柔软发丝,轻轻摸了摸:“别难过。”
楚殷抬起眼。
眼底的红还没褪去,氤氲在眼尾,漂亮的桃花眼有些朦胧。
陆缜被她看着,心口开始发烫,又很想亲亲她的眼睛。
楚殷甩了甩脑袋,往后退了退:“我还没完全原谅你呢啊。”
她觉得还有很多事没说清楚,但情绪刚刚平静下来,大脑很乱,一时想不清晰。
陆缜悄悄把人拉近回来,低声解释:“那年突然消失,是因为小叔开始动作了。”
楚殷一怔,一时忘了挣脱。
这是她当时介怀了很久的事。
“我那时……没有防备,只能亡羊补牢,但演技太烂。”陆缜自嘲地笑了一声。
演不出不喜欢,陆麟渊暗中观察了那么久,也不会轻易上当。
“后来……带你去见我母亲,是希望你能和她聊几句,得到一些……我无法解释的信息。”
楚殷眨了眨眼——但是并没有,她们只聊了两句天气。她当时也只觉得苏毓敏安静忧郁。
这辈子的陆缜为了回忆起所有事情,去疗养院找到了最后一把钥匙。
那时候他站在苏毓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