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师伯……”:“爹。”
京城大后方,一群孩儿面容害怕,全数仰头颤抖来说。只见其中四个手拿骰子,正等着开赌,另旁边还聚了三个偷喝酒的,正中则躺了个鬼,醉眼惺忪间,早已吐得满地,细观那五官长相,却不是自己的儿子吕得廉,却又是谁?
“无耻!”
吕应裳气炸了,顿时一声狮子吼,众童魂飞魄散,个个抱头鼠窜。却把儿子给扔了下来。吕应裳气急败坏,只得提起嗓门,喊起了大儿子:“得礼!得礼!快过来看顾你弟弟!得礼!滚过来!”叫骂了半天,大儿子迟迟不现身,八成也出门夜游去了。吕应裳无奈之余,只得拎起了儿子,径朝卧房走去。
紫云轩房舍众多,这几日华山门人在此寄住,倒也不嫌拥挤。吕应裳来到了西厢房,将门推开,但见屋内一盏油灯,一名少年端坐几前,秉烛夜读,正是自己得二儿子得义,他见了父亲到来,当即起身见礼,恭敬道:“见过父亲大人。”
吕应裳悦然而笑,看自家孩子里老大撒野,老三撒娇,只有这个老二嗜读古书,大有父风,正待夸奖几句,却见儿子左手提裤带,右手遮下胯,桌上还放着一本千古名著,见是:“金海陵纵欲身亡。下”。
“无……耻……”吕应裳眼前一黑,也是气到了极处,连话也说不出了,便把儿子抛到了床上,急急转身而走,至于三兄弟是否要结伙打劫,作爹的也管不着。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子夜过一刻钟,吕应裳好似在交代遗言一般,只见他两脚一伸,泡在了热腾腾的木桶里,悲声叹息:“四维不彰,国乃灭亡!”
哗地一声,水花四溅,吕应裳奋力跺脚,忍不住双手握拳,大放悲声:“嫣嫣!礼义廉耻啊!你可知管子为何说出这四句名言?嫣嫣,嫣嫣?”耳中迟迟听不到回答,吕应裳忍不住大吼起来:“嫣……嫣!”正悲愤间,听得面前传来清悦的嗓音,听得一名女子道:“你先别吵,我还有事忙着。”
吕应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