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九华山众人便要离去,高定忙拉住杨肃观,道:“杨世侄,你可得和我一起走啊!咱们昨日说好的!”杨肃观笑道:“高世伯放心,侄说话算话。”
韦子壮走上两步,凑上嘴来,低声道:“咱们身怀要务,可别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到时人多口杂,怕坏了大事。”
杨肃观摇头道:“官场上讲究的是人情两字,我既然答应了人家,便不能反悔,还请韦护卫多担待,路上心提防。”
韦子壮只是柳昂天的护卫,如何能与朝廷官员争执,此时听杨肃观坚持,只得清了清喉咙,淡淡地道:“杨大人放心,我自会打理,咱们这便走吧!”
众人兼程赶路,要在午时之前赶过黄土冈,张之越不住催促挑夫,叫道:“大家赶快些!赶过了黄土冈便能歇息啦!”
伍定远见他神情紧张,便问道:“这黄土冈到底有何古怪?莫非此处有强人拦路?”
张之越点头道:“伍大爷所料不错,这黄土冈的土匪聚众数百,时时下山打劫,很是厉害,寻常路人都要隐藏金银,结伴而过,我们带了这许多家当,更需心提防。”他又叫道:“大夥儿快点!入夜後此处埋伏极多,可得加快脚步啊!”
众挑夫一路挑担,神疲力乏,不久行到一处上坡,更感吃力,忍不住便停下歇息,张之越拿著藤条,走上前去,用力抽落,喝道:“还不快点!”
一名挑夫吃痛不过,骂道:“操你奶奶的!老子不干了!”说著躺在地下,打死不动。张之越大怒,连连在那人身上抽打,那人却理也不理,只当自己死了。
艳婷见那几名挑夫太过可怜,忍不住插口道:“师叔啊!这坡太陡,东西又重,这些人好生可怜,你就让他们歇歇吧!”
张之越怒道:“怎地你却帮著外人说话!这些人不知好歹,要是给歹人趁虚而入,我们岂不糟糕?”
艳婷给他数落一阵,一脸尴尬,只得垂下俏脸,低声道:“我只是见他们可怜,不是有意顶撞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