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锁链响动的声音,出现在哀嚎遍地的牢房之中。
靠在墙角,嘴唇发白,面无血色的扈三娘,吃力睁开了眼睛。
牢头出现在门口,拿着脚镣打量她几眼:
“会不会做饭?给你找了个轻松差事。”
几天下来,熬不过去的战俘死了大半,剩下的逐一被押了出去。只有被押出去的人,牢房外的郎中才会给些伤药,很多俘虏此时都趴在牢房栏杆上,颤声道:“大人,大人,我会做饭...”牢头有些不耐烦的吼了一句:“只要女的。”
扈三娘缓了片刻才清醒,艰难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牢房门口。
牢房的门打开,牢头把脚镣拴在她的脚踝上,手腕用一根麻绳绑起来,和后面的几个伤势不重的汉子穿在一起。
牢头牵着绳子走出牢房,交给外面等候的小兵。
中午的阳光,让扈三娘睁不开眼,只能用手遮挡。
牢房门口的郎中摸着胡子,随意的打量几眼,便取了几颗药丸和跌打伤药,塞到她手里,然后就伴随着铁链的哗啦声,走向大营外的街道。
“你们听好啦,老子只说这一次,以后被黑羽卫的大爷抓住砍了,可别怨谁。
首先就是不能乱跑,让你们干啥就干啥,工坊是军机重地,地上有条黄线,跨过去就会被射死,不管为了什么。
不许和人说话,只有黑羽卫和管事询问才能开口,其他人一律闭嘴,哪怕是城里的大员外或者大官,也必须黑羽卫允许后才能开口....”
小兵的话语啰啰嗦嗦,持着鞭子走过成都府繁华的河岸。
街道上风景秀丽,并没有被战火殃及,妇人牵着孩童在街上行走,老叟坐在屋檐下,打量着这兵甲来来往往,除了兵甲多了些,和青州城中区别不大,或许还有更太平些,毕竟这里没有带刀的江湖人。
四处都是募兵告示,时而可以看见兵甲推着巨大的铁器经过,百姓也都好奇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