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抱着儿子逗弄,就是不去看顾亭远。
直到他开始急了,白净的脸皮都急红了,她才抬头看过去淡淡说道:“我没被谁欺负。我乔装打扮成男子,谁也没看穿我。而我赢的银子又不算多,他们没为难我。”
被“欺负”了是很严重的一件事。
在开放的社会环境中,尚且杀伤力巨大,更别提是这般环境下了。她知道顾亭远一开始没那个意思,但是为了让他以后也别联想,她还是“生气”了一下。
“我以后不会再去了。”最终,她道。
说完这话,她又低头逗儿子,刮刮他的小鼻梁,挠挠他的胳肢窝。
看着妻子冷淡的模样,顾亭远心里懊恼又后悔,他怎么就不能想好再说?明明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她吃了亏。但就算将“欺负”改成“吃亏”,恐怕她还是会误解他的心意。
她本来就待他冷淡了许多,这下好了,顾亭远简直不知怎么挽回她的心意。
“这些银子是你挣的,你拿着吧。”他将三百两银票递过去,并补充一句:“咱们家一直是你管着银钱。”
韶音抬头,瞧了他一眼,笑了笑,将银票接过来:“那好吧。”
见她接过银票,顾亭远心中一松。又见她面上有些笑意,似乎不很生气了,胆子壮了几分:“你之前说的,建房屋、买丫鬟的事,我想了想,可以去县城租个房子。”
他觉得倘若不出意外的话,他此次是榜上有名的。既如此,回乡后就可以考虑开办私塾,收取学生了。
他想在县城开办私塾,这样跟同窗、先生交往还方便些。至于买个小丫头,她倘若在村里买丫头,定会被村里人说嘴,没得不痛快。
老家的房屋,也没有修葺、扩建的必要。来年秋天就有乡试,他定然会下场的,一旦中举,他便当真踏上了一条青云路。后年春天便要进京再考春闱……
倘若中了,那是不会再回乡下了。倘若不中,他也不会回乡下,而是在县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