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
比如白灵扶着他走了才多远?两千米吧?这么短的距离,能花费多少时间?那些妖怪赶到、吃掉大妖怪的血肉、逃之夭夭,动作未免太利索了些。
就好像早就藏在暗中,伺机而动。
而他意识不清醒期间,白灵没有遭受到攻击。两千米的距离,不足以冲淡纯阴之血的味道,寻常妖怪根本无法抵御这种香气。可是白灵没有被攻击,那几只妖怪在吃掉大妖怪的血肉后,逃之夭夭。
这很不合理。
他想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又想这些不合理的原因。
少年伫立在寒风中,面容坚硬如石雕,格外冷峻。直到一声“阿嚏”,将他从沉思中惊醒,偏头看去,白灵已经冻得脸颊通红,鼻涕直流。
想到她什么都不知道,大妖怪的尸体被吃掉实在怪不得她,面色微缓。
“走吧。”他说。
白灵刚才冻得难受,却不敢冒出一丝响动,唯恐打扰了他。打喷嚏是因为实在忍不住了,本以为他要生气的,没想到他如此平静。
“哦,好。”她点点头,缩着脖子跟在他身后。
走出一段,她忍不住问道:“妖怪的尸体被吃了,会引起麻烦是吗?”
在她的认知中,有什么吃掉了妖怪的尸体,说不定会代替那只妖怪继续作孽。
由此,她有些自责,只觉得自己没办好事情。
“没什么,你别多想。”严斐道。
白灵觉得他口吻好了很多,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悄悄呼出一口气。
放松下来,她便觉得疲惫。
先是打妖怪,后是扶着他走,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她有些头重脚轻,觉得自己可能要病了。
但是刚刚办了坏事,令她不敢说,强忍着不适往城里的方向走。
“我刚才不该冲你发脾气。”倒是严斐见她一直不出声,眼神还有些发飘,想了想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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