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斐云的车停下的时候,晏双正毫无形象地蹲在路边,拿着朵路边的野花划来划去。
“来啦。”
晏双随手扔了野花,很自然地和他打了个招呼,懒懒地挥了下手。
戚斐云坐在车上,看着他这副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知道我会来接你?”
晏双扶着膝盖站了起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他一坐进去,就毫无形象地瘫坐在了座位上,伸手扯了扯领带,懒洋洋道:“纪遥被他爸牵绊住出不来,秦羽白没脸见我,大概率就是你了。”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让人感到一种隐藏的笃定,令戚斐云产生了淡淡的迷惑。
他到底是全想起来了?还是只是天性就是这么随性,又善于揣摩人心?
“看什么?”晏双扭过脸扫了他一眼,“开车啊,我饿了,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果然还是没想起来。
催眠可以改变人的记忆,却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本性。
戚斐云发动了车。
全程围观了那场赌局,他很清晰地认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晏双非常地善于伪装。
他在纪遥、秦羽白,甚至是纪文嵩面前都保持了不一样的人设,更奇妙的是,无论他作出什么行为,对方都不会产生违和感,微妙地在不同的人设中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这些人对他来说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他愿意花费心思在他们面前伪装。
而他……
“叔叔,还有烟吗?”
……只是个眼熟的叔叔罢了。
戚斐云淡淡道:“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车里抽烟。”
晏双瞟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种审视的轻蔑,“少来了,是秦羽白让你来接我的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是个穷医生罢了,别在我这儿装蒜。”
真是敏锐,连是秦羽白让他来接人都猜出来了。
很好,又见识到了之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