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喜推了推他:“小七哥?”
连影七自己也想不到,他对世子殿下的痴迷已经超过了正常该有的限度。在影宫里,那些刑具落在自己身上时,影七极度恐惧,心里唯一的慰藉就只有世子殿下的模样。
他快要不记得缘由了,似乎曾经只是感激和仰慕,是被影宫逼的,让他在心里依恋上世子殿下,再也离不开他,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世子殿下,身上就会痛,心里就会极度恐惧,很难活下去。
暗喜不经意的一问让影七变得有些恐慌。
可是他喜欢。
午宴歌舞,丝竹管弦,鼓乐声繁。酒过三巡,身有武艺的皇子王子们便会骑马射猎,皇家猎场中已经提早布置了不少巴掌大的红帛,让公子们在密林猎场中骑马引弓,每人三十支箭,射下红帛最多者为胜。
这些红帛有的在明处,有的却绑处刁钻,非得有些功底的才能拿下。
孔家二少爷正欲起身拿弓,被孔言玺拉回来。孔言玺个子小,没什么力气,小跑了两步抱在孔澜骄胳膊上才把他弟弟拉回来。
孔言玺把弟弟拉回身边坐下,轻声嘱咐:“皇族的风头不要抢。”
孔澜骄盘膝坐回来,瞥了他哥哥一眼,低声埋怨:“连父亲他们都不管我,我跟哥哥出来一次束手束脚的,烦死了。”
孔言玺穿着沉沙族的藏蓝羽翎裳,耳上挂镂空点翠环,垂着长长的睫毛,拿小手绢小心地擦了擦溅落到盘子边缘的汤汁,一边道:“父亲?没开化的南越蛮人顽固,他懂什么呀,回回贵族集会都给家里丢脸的呢,我都不想说他。”
孔澜骄道:“哦。”
太子爷已有家室妻儿,再参与这些游戏显得有些不够稳妥,于是也不大参加,对李苑而言是从来没参与过,这种从前都是李苑装病不去的项目。
李沫用手肘碰了碰李苑:“苑儿,既然弓术过人,不如与我比一场,常躲着藏着算什么。我知道纸包不住火,迟早是要被……捅破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