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落研一那年11月,两人领证结婚,之后依旧桥归桥路归路,没有太多的交集。梁韵瑶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经落也不好打扰,照常上课上班。研一寒假连带着春节过后,梁韵瑶与王一介绍的导演刚刚开始频繁联系。导演姓赵,叫赵乾坤,三十八、九的年纪,当年被称为戏剧学院的电影系鬼才,恃才傲物,特立独行,毕业后拍了几部小片子,成果不怎么样,却莫名得罪了一票大佬,如今也只有王一带着惜才的心和他走得近。
赵乾坤和梁韵瑶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很愉快。
当时是过完年后的3月初,北方的天气依旧寒冷,梁韵瑶穿着象牙白长裤和高领毛衫,耳垂上挂着单边流苏耳坠,身材玲珑气质绝佳,拎着包来到咖啡店的小隔间,迎面就见一不修边幅的邋遢大叔在抠脚。
梁韵瑶:……
赵乾坤抬眼瞅她一下,努努嘴:“梁韵瑶是吧,坐。”
他把脚丫从凳子上扥下来,穿上他的人字拖,他头发有些乱,胡子拉碴,穿着沙滩短裤和大t恤,一双眼睛从头发后面看她,冒着精光。
赵乾坤要求只和她本人见面,所以成爽在车里等她,梁韵瑶腰板挺得笔直,在思考一会儿应该以什么姿势逃跑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安全离开。
看她一会儿,赵乾坤裂开嘴,说出的第一句话却让梁韵瑶呆愣当场:
“你有病吧。”
他补充道:“病理意义上的病。”
梁韵瑶半张着嘴,没说话。
赵乾坤从他那个皱皱巴巴的包里拿出拉杆夹来递给她:“剧本你看过一部分了,这是最‘劲爆’的那部分,你看看。”
还有什么事比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导演说自己有病更劲爆吗?
她眼神往旁边瞟了一下,隔间的门没关严实,露了一条缝,放下一点心。
十五分钟以后,赵乾坤面前的冰咖啡见了底,他发出呼噜呼噜吸饮料的声音,按铃喊服务员又给他上了一杯。
梁韵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