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两银子!你穷疯了吧?”赵善坤惊叫一声,“一天一两银子,这么个价钱,你们是要抢钱呐。”
“小孩儿,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吴老六一挑绕在前胸的辫子辫子,笑着说,“抢钱,哪有这个来钱快呢?怎么着,咱们是不是把帐结一下啊?”
赵善坤听了这话心中有气,举拳便是要打,被虎子按了下来。吴老六冷笑了两声,把辫子甩回脑后,直勾勾瞪着虎子。
梳横子辫儿的也有自己的讲究,这么一挑辫子,意思是把话说绝了,事情不了不行,吴老六这是铁了心要黑虎子和赵善坤十三两银子。这帮街面上混的,最擅长看人下菜碟。一个十七八的领着个十三四的,看衣服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却也不似什么高门大户。上前问了两句话,又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仆佣,承认是他们租的房子,吴老六心里就有底了。
这样的最好欺负,还不怕什么报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些街面上的混混们,都自认是不要命的,他就不相信虎子会不服软。
虎子本是不愿和他们做太多接触,也不愿和他们生出什么摩擦。他这边还有事儿呢,没工夫在这干耗。可他虎子也不是什么任揉圆捏扁了的人,无缘无故给出十三两银子,那简直是说笑话一样。
往前上了一步,虎子冲着吴老六一抱拳:“六哥,您这是生切?明抢?豪夺?你先前的话收回去,咱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给你点散碎银两,就当是请兄弟们喝杯酒。您要是非要是十三两银子,那可就什么都拿不回去了。”
“呦呵!好硬气!”站在吴老六身后的一个混混忽然拔高了调门,“小子,没挨过揍吧?”
吴老六仍旧是一副笑模样:“你看,小兄弟啊,我家这边的人都看不过去了。你租了我们的房子,给租金那是本分内的事情。你跟谁说道去,那也是我们占着理。你要是不给,我们可就只能自己拿了。”
“你们当真要来拿吗?”虎子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