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挨攮的货色,也是敢打你爷爷我的主意吗?他娘的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猪攮出来的杂种一样的东西,也是好大的贼胆。呵——呸!”这“呸”可不是表不屑的语气,是说话这人当真吐了口痰在妇人的脸上。
虎子清楚听见大通铺那边传来两声惨叫,急忙忙赶来,却是只见得这样一个可笑的场景——店主人的妻儿店主人的妻儿倒在地上,一个捂着胳膊,一个捂着胸口,惨嚎不止,炕上站了六个大老爷们儿,怯生生往地上这边望过来,炕头哪里还躺着个人,却是被割开了脖子,血淌得到处都是。而这倒在地上的两个人身前,站着个高大精壮的汉子。正在那儿掐着腰骂骂咧咧。
这人身高快到六尺,正秋风起的时候却是只穿着一件破烂烂的单衣,是外穿的衣服,想来就寝时候是和衣而眠。腰上系了一条麻绳当腰带,裤子像是面口袋改的,一条腿大一条腿小,脚上蹬着一双草鞋,也不知是穿了多久,都泛了黑色。他是甲字脸,眼若铜铃,两条眉毛向上扬着,大蒜头鼻子,薄嘴唇。长得不算是好看,却是很耐看。
这汉子也听见了虎子跑过来的动静,抬头看了虎子一眼,嗤笑一声:“小伙儿干啥啊?耍大刀啊?拎把破铁片子就要跟爷们儿比划比划?”
虎子苦笑一声,道:“这位兄台,您误会了,我跟他们,不是一同的。”
“壮士……”炕上站着的几个车老板儿里面,有人鼓足了胆子唤了一声,“那个……这个小兄弟是我们东家请来的,是跟我们一块儿的。”
“哎呀妈呀!这不整岔了吗?”那汉子竟是憨笑着挠了挠脑袋,“我想起来了,吃饭的时候我看着过你,跟一个干瘦的在一桌,离我们挺老远。认岔了,不好意思啊兄弟!”
虎子走上近前,摆了摆手:“无妨。还要谢壮士高义,救我们一行的车把式们活命。我也是发现了这是家黑店,才特来看看。果然,这二人和那店主不愧是一家,也是行凶作恶的。”
“可不是咋滴!”这汉子上前又照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