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劈风而至,并无什么多余的花哨,就是这么平平常常直挺挺地刺了过来,唯占了一个“快”字!如疾风似迅雷,不过弹指之间已经递到了虎子的眼前!
虎子适才那一跃被脏腑中的剧痛断了气力,现在正是新力未生的时候,面对这一剑,唯有一死而已,那还来得招架之力?就是这么一瞬虎子脑海里过往种种如画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发现自己这短短十三年有余的人生,似乎没什么值得铭记的东西,所有的记忆都如浮光掠影,转眼消散。
自己这就要死了吗?虎子如此问自己。连大好人间都没见识过,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虎子耳边响起一声虎啸。眼前一件衲衣飞过,一条鹅卵粗细铁棒扬着风沙一卷,将那软剑荡了开去。一招得势不饶人,使棍的一套通袖式递出,逼得付道人连连后退!
付道人退了五六步,足下发力一点向后跃出了数尺。这一回那使棍的也不在逼近,而是将铁棍在地上一点,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这位道长,好重的杀气。”
借着月光仔细观瞧,来人顶着个光秃秃的脑袋——正是李林塘。
在这一遭虎子切切实实算得上是死里逃生,再回想那一剑还是觉得心惊肉跳。如今师叔把自己救了下来,透着那么一点儿不太切实的味道。抬手一抹脑门,虎子蹭下了一手的冷汗,夜风一吹还透着丝丝凉意。这时候虎子才觉着自个儿真的是活下来了。
这边虎子站起了身,那一边付道人盯着李林塘开口了:“这位大师,此事与您无关。你身后乃是一个妖孽,今日若是叫他逃了,改天再想擒下那就是千难万难,等他为乱人间的时候,这份罪孽你我担当不起。”
“我没见什么妖孽,”李林塘吐了一口痰在地上,“洒家就见了一个老帮菜欺负一个小娃娃,你倒是不觉得害臊哇!撒泡尿照照你自个儿,胡子都一大把了,也不怕惹上官司。”
“夏虫不可语冰!”付道人打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你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