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秋见得虎子这般模样,自觉得胜券在握,便是说:“赌?你且说一说,总不能不晓得赌什么就让我满口答应。若是比试撒尿和泥,我可拉不下这个架子。”
这话又是引得兵马仙家们哄堂大笑,让张田柳这边的不少仙家咬牙切齿。虎子嘬着牙花子说:“赌命。咱俩再打一场,输的得死这儿,哪死哪了。”
“你没资格跟我赌。”常秋摇摇头,“我现在动动手腕就能捅死你,我何必再要犯险。况且话说回来,你是在我家堂单里,和我斗!你发了失心疯不成?”
“没本事就直说,”虎子把刀尖向上提了些,“不敢赌,爷爷我就跟你们拼了。是,老子贱命一条,可是‘土胚泥塑也有三分火’——你不是什么好鸟,张田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大不了拉你们所有人给我陪葬!要么你和我赌,要么你就赌一赌你爷爷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常秋是不相信虎子还有余力的,但是万一呢?谁知道这个小修士有什么门子没露出来呢?常秋心里打鼓,但是他还是不打算跟虎子赌这一把。虎子后继无力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当真犯不上跟一个穷途末路的娃娃纠缠。常秋不相信虎子真的能拉着满堂的仙家一块儿死,但是他相信虎子绝对有拉着自己一起死的本事。不然虎子凭什么这么硬气?
“你在这儿虚张声势而已。”常秋对虎子说了一句,又回头叫了兵马堂的弟子,“给我拿下!”
常秋边说着话边退回了几步,离虎子远了一些,站到了兵马营一众人前。
“常秋,”虎子深吸了一口气,“不跟我赌,你会后悔的。”
“干舅舅,我来吧!”一个面黄肌瘦,头脸尖细的仙家越步而出。虎子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那人脸上绒毛还没褪干净,耳朵还是尖细的样子,便知道那是化形还没多久的黄鼠狼。
常秋瞥了那黄家仙儿一眼,对旁人说:“老六,你跟着照顾一下,小心点。”被唤作老六的是个女子模样,长得颇为彪悍,虎背蜂腰,混像是个打夯用的桩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