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死了!李林塘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自己面前站这个这个小童穿着刘家庄的衣服,带着自己干弟弟的封函,李林塘绝对会当场打杀这人。
“你,再说一遍。”李林塘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老太爷……老太爷他……”这小童的声音颤得更厉害,“他让洋人打死了!到今天三天了,大老爷让我来找你,说……回家服丧。”
李林塘撇下了来报信的小童不管,也没有和镖局坊里的什么人知会一声,兀自牵了镖号里最快的一匹马,匆匆回转高密。
李林塘心里憋着一股火,烧得他腔子里憋闷得紧。刘恒禄老爷子死了!他犹记得前年,刘恒禄老爷子过六十六的寿辰,他酒席上还打趣“干爹看着比我还要年轻嘛”。现如今,居然是死于非命,阴阳相隔。
李林塘自幼无父无母,从的是自己师父的姓氏。在李林塘的心里,这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老头,就是自己的亲爹!
李林塘想着,如过当时自己在干爹身边多好?哪怕帮干爹挡了那一颗枪子呢!可是他偏偏就是不在,他偏偏就是救不了干爹。打今天起,李林塘又是孤儿了。
一路上,李林塘不惜马力,马又是快马良驹,一个白日的功夫,李林塘就跑完了本应两日多些的路程。抬头看,那庄子上从灯笼到条幔,满满都是刺目的白色。
那匹马松了劲,口吐白沫栽倒在了庄子门口,李林塘也从马上跌落。门口两个门子看见外姓少爷回来了,赶忙上前搀扶。李林塘刚站起来,又跌倒在地。
原来李林塘走得急,没换上骑马长途的护具,又是不要命的架势一路扬鞭狂奔,两条大腿里子,皮都磨掉了一层!裤管里血都透了出来,看起来好不狼狈。
“扶我去灵堂。”李林塘一开嗓都不太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一日里水米没打牙,加上心里焦躁火气升腾,嗓子居然沙哑得好比十几年的老烟枪。
“少爷,你这伤……”一个小门子看李林塘这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