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面,他才发现他呆的地方,居然是住院大楼的第七层,神经外科。专治神经病的地方?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出院。理论上是没问题的。
他开始怀念定山上农家乐吱吱嘎嘎作响的木床和富有乡土气息的草鸡的味道了。
但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没做。
他是很重承诺的一个人。虽然承诺不一定能做到,但至少是要努力地去做的。即便那承诺并没有说出口。
他还记得肿瘤科的第二十四号病房第四床是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
但正要轮到他给这少年治疗的时候,忽然查房时间到,被护士给打断了。
孟飞那时候在心里承诺说,明天再来治你。
但当晚他留在金龟子银行扫描所有的电脑。第二天中午又因为被人转账五百万的事而被穆朔给扣下了。
再然后就是昏迷直到今天。
既然当时没有履行,那么在明天离开这家医院之前,一定要补救一下了。
这时候的病房并不显空荡。走廊的长凳上躺了不少陪同的家属。有人干脆就裹一床毯子躺在地上。
只是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在一个人群拥挤的地方偏偏所有人又都睡着,气氛显得很诡异。
孟飞就像死神一样,小心翼翼地在病房中的病床间游荡。
病房的房门都是虚掩的。他很快就找到了二十四号四床。但情况有点变化,现在躺在床上的不是那个少年,而是一个老人了。
他顺手治愈了老人,算是求个圆满,然后回头来到护士值班室。护士正在整理记录。
“二十四房四床在十多天前是不是住过一个年轻人?
“我十天前还和他聊过,他拜托我去办一件事。我却忘记留下他联系方式了。
“您这有没有他的联系电话之类的?”
护士小姐抬头一看,孟飞穿着病号服。虽然不是肿瘤科的熟面孔,但她也猜是别的科的患者,并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