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岍回到宿舍时已将近十点。
这是他第一次晚归回来,客厅却亮了灯,好似在告诉他,有人正在等他。
在国外的时候司岍很少留宿沉繁枝的loft,结婚时日也尚短,两人并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同居生活。城南的婚房是司岍出国后,家人替他购置的,首期是司伯清夫妇帮他付的,按揭贷款的钱却是司岍在外国驻任时,每月外汇转进国内的账户,自己一点一点还的。
沉繁枝住进去后,家具电器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司岍结婚后就把工资卡和储蓄卡都给了她,自己只留了一些理财账户的银行卡,摆出十足的妻奴模样。
可沉繁枝却是了解司岍的,这个人看似温润如玉,其实一肚子坏水,对着旁人他或许不屑使一些小伎俩,但对着她,他可会上纲上线了。
例如沉繁枝说要把自己的存款拿出来,还司岍爸妈首期的钱,当晚司岍勃然大怒,指责沉繁枝根本就是把他当外人,嫁给他了还要跟他算得那么清楚。遂压着她在新买的双人床上,妄想大战叁百回合,沉繁枝不认错他誓不罢休。
当晚沉繁枝亦是犯倔,起先还觉得司岍是出于对她的爱护与珍惜,才不情愿她拿出所有存款委屈自己。
但在司岍有意无意的使劲中,沉繁枝总算回过味儿来——
这人可能只是假借着要讨伐她的名义,变相逼她对他产生愧疚感,而后她就会任他予取予求了。
她趁司岍换安全套的空档,膝行着爬到床尾捞被子,不想再理会他。司岍却是猛地把人掀翻,将她扑倒在自己身下,火热的性器不由分说地找准穴口就挺到最深处,沉繁枝猝不及防被插入,呻吟声自唇边溢出,司岍得逞后,勾着她下巴深吻。
司岍的吻技早已在沉繁枝身上练得炉火纯青,没一会儿两人便吻得难舍难分,司岍还故意吸着沉繁枝的小舌发出啧啧水声,惹得沉繁枝底下那张小嘴春水涟涟,只得纵身情与欲的涡流中,将自己全身心交付给他。
隔天醒来,沉繁枝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