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拿着手机,等待着录丁潜的口供。丁潜不说话,她就在安静的等。
丁潜比她想象中沉稳得多,只是在刚苏醒时有过短暂的惊慌,之后就完全镇定下来。用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安静的望着柳菲,似乎被绑在椅子上随时可能丧命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柳菲说:“我知道你擅长催眠,我也知道瞬时催眠是怎么一回事,我早有提防,劝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我没有想过催眠你。”丁潜说。“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
“如果我说我没有杀温欣,你会相信吗?”
柳菲冷笑,“你说呢?”
丁潜叹口气,“是啊,我也没想到那天下午发生的事会被温欣的dv拍下来。”
“你当年在接受警方审问时,故意隐瞒了这个事实,如果不是被dv拍下来,你恐怕要永远隐瞒下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恰如其分。坦白吧,把你交给警察,比起由我来处置你是更好的选择。”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就没注意到这个dv视频有问题吗?”
“……”
“那天温欣本来是去专门采访黑弥撒,我想应该是她用dv拍完采访视频之后忘了关,随手放在了客厅沙发上,阴差阳错拍下了我进门之后发生的事情。但这里有一个明显的问题,黑弥撒拿到dv时,dv的电量依然充足,存储空间也未满,那为什么只是拍到了我把温欣掐死,却没有拍到之后我分尸碎尸的场面呢?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柳菲凝视丁潜良久,“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冷酷的一个人。事情败露,我在你脸上都看不到一丁点儿悔恨之意。你竟然还在想方设法为自己辩解。我很替温欣感到悲哀,怎么会看上了你这种男人。对你来说,死刑都是最轻的惩罚。”
寒光一闪。
柳菲手里的手术刀已经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