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蓉蓉道:“缝纫机那东西只有女人才会,这么说凶手很可能是个女人了,正好家里有缝纫机,所以……”
“你会缝纫机吗?”柳菲问她。
“我呀……”郭蓉蓉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我连袜子都不会缝。”
“我也不会用缝纫机。”柳菲说,“但我想如果是常用的脚蹬缝纫机,有台板挡着也没法缝眼睑、鼻子这些细小的部位。所以我猜,应该是微型缝纫机,有订书器大小,用手拿着就可以用了。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买到,这就不分男女了。”
柳菲一番话把郭蓉蓉的推理热情直接扼杀在萌//芽里。
柳菲继续检查,检查到被害人被砍断双手的手腕,她从勘验箱里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创面,然后又检查了死者的脚腕创口,思索了一下,对杜志勋说:“凶手是从被害人关节缝处下刀切的,用的工具应该是刀具。不过凶手的手法不算纯熟,找不准关节缝//隙,因此用了很多刀,创面很不平整,骨头上也留下了很多割痕。可以断定,他不是从事屠宰或者外科医生相关行业的。”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用斧头或者锯呢。”杜志勋发现了一个疑点。
“也许是凶手手边没有斧头和锯,只有刀子吧。”孙建洲猜测。
杜志勋微微摇头,“凶手并不是突发性//作案,从对待被害人的手段就能看出来,捆绑被害人的姿//势和缝合被害人五官都是属于‘过度犯罪’。切断被害人的手脚也算一种过度犯罪。这说明他早有作案的预谋,他不可能想不到准备合手的工具。所以问题就来了,他为什么偏要用自己不合手的凶器来作案呢……”
杜志勋说到这里看了丁潜一眼,他从刚才来到现在,这才第一次看丁潜。
丁潜知道,杜志勋这又是在向他挑战呢。这个家伙实在太好胜了。
不过此时的丁潜,脑子也并不比杜志勋和孙建洲清醒,尤其是看到被害人身上穿的红裙子,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