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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沉默地站起身,望着西方幸存者基地的方向,转身迈出了脚步……
如植物人一样的顾明月注视着他的背影,指尖弯曲颤动。
她静静地躺在地上,瞳孔中倒映的男人越走越远。
意识好似被一点一点地抽离了身体,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唯有听力清晰如初。顾明月感觉很冷,与雪山环境带来的凉意不同,那是从身体深处透出来的冷感。
谁离开了,谁被留下了……自己的样子一定极难看…..顾明月思绪混乱地想。
咔嗒,咔嗒,鞋底接触地面的摩擦声由远及近地钻入耳膜里,去而复返的脚步声重重地定在她的心上,顾明月嘴唇费力地扬出弧度,极浅极清的笑意在她嘴角绽开,专心听起耳边时长时短间有隔断的呼吸频率。
她面上一冰,一大捧冰雪被男人覆在她脸上,少量的雪块被喂进了她嘴里,身上的衣物被外力撕开,上身开膛破肚般的惨状被男人尽数收入眼底。
景耀把雪揉在顾明月的身上清理她的身体,血腥气很可能会招来野兽与秃鹫,若是方圆一里之内还有其它丧尸,女人新鲜的血腥气也会把它们引来。
他控制不好手劲故而手上的动作算不上温柔,顾明月甚至觉得男人擦揉她身体的动作有些粗暴。景耀的视线在接触到伤口周围迅速时避开,他不敢在顾明月的伤口上停留,怕看见破碎的器官。
两人十分明白,互相救助的行为不光是为了对方,更多的是为了自己。
景耀作为顾明月的保命牌,顾明月又何尝不是如此。
缺少了对方,两人谁也不可能安全无事地与队友们在西方幸存者基地汇合:顾明月没有能量,景耀则不具备卓越的攻击力,即便是自保,已经喝过四次异能补充药水的他若是再次遇到危险又能坚持多久,或者他独自靠着双腿行走到底何时能抵达基地。
清理干净了顾明月身上的血迹,景耀沉默着……解开了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