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猛悠然道:“寻找门当户对,利益相投的另一半,然后精打细算计划着怎么过日子,互相攀比计较着收入、地位,在磨合中各自确定合适的家庭地位……两个人全计划好,全想明白了,这种结合的婚姻,整个过程都是充满防范与计划性的,物质逻辑上也许是成功的,但幸福程度上,还很难说。”
“很多事,都是永远想不明白的小夏,看清别人永远比看清自己要容易,如果你认定了张逸夫这个人,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精打细算不一定就有好结果,很多姑娘就这么错过了该得到的生活,活活给拖了下来。”
张逸夫在前面撒疯,绝对想不到老牛正在后面给自己说媒。
夏雪沉吟片刻后,也悠然答道:“并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只是在怀疑自己。我这人有毛病,您也是知道的,性情多变,又不会跟人处,我怕简单地答应了他,自私地满足了自己,反而会伤害到他,我这毛病伤害过不少人,我已经不敢乱开口了。”
这里说的伤害过不少人,肯定不是经历过许多次感情,只是只言片语间不假思索的吐露心声,无意识地对他人的伤害,当然不少人是要反击的,所以夏雪也没少被伤害,闭上嘴巴,藏起真实的自己,成了夏雪的一个明智的选择。
“呵呵,小夏,你还真跟他们说的,像只刺猬。”
“……”
“咱们厂绿化得不错,其实有不少小刺猬。”牛大猛温和地笑道,“大家其实都很喜欢小刺猬,因为他们满身的刺儿,不是为了扎别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所以有不少退休的同志,没事儿都会拿着剩菜剩饭去喂,时间久了。刺猬也就不怕人,不躲了。大家看着这样的刺猬也就更喜欢了。”
“两码事,牛叔叔。”夏雪摇了摇头,“除了张逸夫,还没人喜欢过说真话的我。”
牛大猛反问道:“有一个张逸夫,那还不够么?”
夏雪抬起头,冲前方横着蹦跶的张逸夫努了努嘴:“我怕有一天,也会扎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