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倒也没出现任何大风大浪,张逸夫还是那个张逸夫,袁铁志也还是那个袁铁志。看到办公室中依然泰然自若的张逸夫,在走廊中偶遇照旧热情微笑的袁铁志,秦玥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
而对张逸夫个人来说,重要的事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由于与华北局洽谈的刺激,明确了急迫的成果需求,学校那边的干劲儿也跟着上来了,有的时候向晓菲跑来跑去说一个月,不如贾天芸这边的一句话,学校承诺一周内将完成实验图纸与工艺设计,成果将很快送往恒电集团。
向晓菲那边拖拉了整整一个多月,终于可以与蓟京供电局正式签署合同,张逸夫本人虽然在办公室里闲坐,但他清楚这一刻意味着什么。
克服困难,勇往直前。
二修厂不止是二修厂,他更像是一个堡垒,张逸夫把它当作自己最后的阵地。有朝一日,若他无法忍受体制内这一切的时候,他有权选择归隐田园,放下家国天下,偏安一隅,时不时拿出一个小创新赚些闲钱,自得其乐。
当然,做了这么多,现在让他放下是绝不可能的。保守来看,二修厂是最后的堡垒,但激进来说,它同时也是开疆扩土的根据地。过去的一年,中国的年发电量是六千亿千瓦时,美国是三万亿千瓦时,而二十年后的数据是,中国是五万亿过半,美国则不足四万亿。
在这空前的发展中,蕴藏着太多的财富与权力,能看到这些的人,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常人会在回忆追思之时,才惊讶变化之快。机会之多;而张逸夫永远在变化中追赶,在机会间抉择。
三天后,北方电院的技术支持团队入驻二修厂进行指导。在张逸夫的精心策划下。自己也成为了华北局考察研发生产工作的专员,携文天明参与了这次具有历史性意义的接头会议。当然,这个历史性意义也许只局限于张逸夫个人。
二修厂在恒电接手后,焕然一新不敢说,风平浪静倒是真的。重新上岗的同志拿到了不少补发的工资,在职的同志也不必再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