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看着他,蓦地低笑了一声,那声音寒冷彻骨,配上他那张脸,竟又有几分妖冶风情之感,直叫人看得背脊发凉。
等陆乔松缓过神来时,他已经被蓝风阁的小厮“请”了出去。床前的帷幔被放下,唯有人影在后头影影绰绰。
林清羽忙碌到半夜,算是给陆晚丞捡回了一条命。下人帮陆晚丞擦净血迹,换上干净的衣衫被褥。陆晚丞安安静静,一尘不染地昏睡着,好似感觉不到一丝痛苦。
林清羽守了他一会儿,正房派人传话,说夫人请少君过去一趟。
陆乔松跑到蓝风阁大闹一通,还把重病的兄长气到吐血。这在家宅之中算得上大事,南安侯也被惊动了。他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怒道:“那个不孝子现在在何处!”
闹到这个地步,梁氏也不再玩虚情假意,以退为进的招数,抽抽噎噎道:“侯爷只知晚丞在病中,可还记得乔松也正病着?”
“他的病如何能和晚丞的比?!他明知兄长病重,还跑到蓝风阁大呼小叫,出言不逊,难道不该罚?”
“这自然是该罚的。只是乔松被下人赶出蓝风阁后,竟也生生厥了过去。大夫说他身体虚,切不能大动肝火。说句不好听的话,晚丞他……他已经这样了,侯爷难道真的要在乔松病中罚他,以致他病情加重么!”梁氏抹着泪,余光观察着南安侯的表情,“侯爷是不知道,乔松刚找到能治他隐疾的法子,他也是治病心切,想给侯爷留个后,一时冲动才顶撞了兄嫂。侯爷要罚他,我这个做母亲的无话可说。只求、求侯爷能等他身子好一些再罚……”
无后之事一直是南安侯的一块心病,听到梁氏说陆乔松的隐疾有治愈的希望,不免心生摇摆:“你所言当真?”
梁氏连连点头:“不敢欺瞒侯爷。”
林清羽冷眼旁观,只觉得这两人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南安侯看了林清羽一眼,道:“罢了,先让他们两个养好身子。旁的事,日后再说。”
林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