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十分低调,但甄珠私会徐陵的事情还是传到了萧夫人的耳朵里。
崔恪不在,萧夫人顾着甄珠的肚子,并未特意斥责,命人送来几本《女则》、《女戒》,勒令甄珠在房誊抄,修习妇德。
名为修习,实则禁足,甄珠在出大门前被崔家的侍从拦住,说是长公主有令,不得世子妃擅自出府。
甄珠气得脑袋发晕,跟侍从辩驳不通,大步去了萧夫人的院中找她理论。
萧夫人正倚在小榻上翻看账本,见甄珠来,头也没抬,淡声问:“给你的书抄得怎么样了?”
甄珠心中气恼,不想跟她演什么婆慈媳孝,硬撅撅地回:“我手疼,抄不动。”
“哦?”萧夫人若有所思地微笑,美目轻瞥过甄珠,“手疼就在房里歇歇,跑这儿来干什么?”
“我要出府!”甄珠满脸执拗。
萧夫人波澜不惊,眼角浮起一点蔑然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出府干什么,再跟一些不叁不四的男人勾勾搭搭,丢我安国公府的脸面。”
甄珠一听怒气飚升,昂着脖子高声驳斥:“毫无证据的事情,还请长公主不要血口喷人!”
“毫无证据?”萧夫人冷冷一笑,甩下手中的账本,站起与甄珠对视,“敢情去茶楼跟徐状元私会的不是你?非要捉奸在床了才算铁证如山?”
甄珠嘴唇嗫嚅,想辩解,说不出话。
崔恪出门,萧夫人估计看她看得紧,婚前长安城确实有她倒追徐陵的传言。
甄珠侧开了脸,仍是倔强,“我没有!”
萧夫人重新坐回小榻,拾起账本,没好气地交代:“没有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府上呆着养胎,一天天的,不要上窜下跳四处惹麻烦。”
听来竟还有几分嫌弃的意思。
崔家门第高贵,永嘉长公主更是压京中贵妇一头。
但那又怎样?
甄珠咬牙,从喉中硬挤出反诘的话:“我让你们崔家娶我了吗?嫌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