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马卡洛夫半是质问的问题,谢尼尔瓦只是端起酒杯来,然后重重的在酒桌上敲击了一下,便再将满溢的一整杯伏特加灌进了肚子里。
“马卡洛夫,我是在莫斯科保卫战的炮火中出生的。”
谢尼尔瓦同样半是醉眼朦胧的回答了他的质问:“我的父亲后来牺牲在了乌克兰,我的童年在梁赞度过,大学去了明斯克,工作在了莫斯科。我的母亲是斯大林格勒人,卡佳的丈夫则是个哈萨克斯坦的俄罗斯人……”
“请你来告诉我,我应该是哪国人?我的祖国如今在哪里?我是苏联人,我这辈子只能是苏联人,可如今苏联已经不在了。那么既然如此,我和我的家庭生活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面对谢尼尔瓦这一连串的反问,马卡洛夫只能是悻悻的闭上了嘴巴。一个国家不管是如何失败的,亡国的痛苦都不会少上那么哪怕一丁点。
“行了,不要说我了。”
谢尼尔瓦摆了摆手,呼出一口酒气:“卡娅的情况怎么样?克里米亚归属了乌克兰,她是打算留在当地,还是要回莫斯科做个俄罗斯人?”
“我是劝她留在克里米亚的,你知道,我们的新雇主在乌克兰可是很有办法。”聊到女儿,马卡洛夫顿时振作起精神来:“不过她对俄罗斯更有感情,很可能会去俄罗斯参与政治。”
……
这场春节期间在盛京的莫斯科人的餐前聚会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聚会客厅的大门便被人再次从外面推开。
这次走进来的换成了一行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当先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肩膀上雪花还没有融化的胡文海。
可别以为他这是作秀,实在是过年反而忙的脚打后脑勺。若非胡文海对这些双引工程的人才拥有极大的影响力,他现在本来应该是在与吕秘书把酒言欢。二号的大秘等闲来不了盛京一次,但相较起双引工程的这批苏联专家,优先级却也要往后靠了。
盛京今年过年可是热闹的很,上面的各级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