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绣城了?”
辛晓松是邮科院技术与标准研究所的所长,全国各地应该说是去过了不少地方,祖国的大好河山天南海北都留下了他的脚步。
然而当他踏上绣城的土地开始,却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有些迟疑起来。
“嗨,麻烦,让一让!”
辛晓松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让他不由自主的向旁边让了一下。
只见片刻之间,如同风一般在他身旁跑过一个人。他是个穿着蓝色跨栏背心的年轻人,耳朵上扣着一个简易的耳麦,腰间别着一个的随身听,脚上穿着白色的回力球鞋,跑起步来挥洒自如、自信昂扬――这倒是不奇怪,如果辛所长、哦,辛所长的年纪大了点,如果他儿子腰间也能别个的随身听,肯定也要一大早跑到自己没有力气为止。
哪怕累的吐舌头,放心,这对年轻人来说也是甘之若饴的事情。在别人家买个收录机好像买了一发榴弹那么大件家用电器的年代,能把音响设备跨在腰上,就好像黑衣人那把威力无穷的小手枪一样拉风。
在娱乐匮乏的年代里,早上晨跑时候周围人羡慕而新奇的眼神,就已经足以值回票价了。腰上挎着的人,那是断然拒绝在人少的地方跑步的。只有哪里人多,才一准要往哪里一头扎进去不可。
“骚包。”辛晓松摇摇头,撇了撇嘴。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哼――”
好在前面的男人是边听歌边跑步,辛晓松的话是听不到的。不过如果辛晓松能够注意到他的嘴型,就会发现跑步的年轻人正在不断的默默读着什么。从他不断重复的嘴型来看,似乎像是在重复一个英语单词的发音方式。
也幸好这个年轻人的心思不在辛晓松的身上,不然以东北人的暴脾气――其实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嘛。
东北人也一样是普通人,一言不合就跳、哦不,是瞅一眼就干仗的那种人,在东北还没有大下岗之前,同样也是稀有品种。像那种社会上的混混二流子,实际上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