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并非我娇气的时候,现在在我周围的人,包括那些死去的人,他们都是因为我才出生入死。若我表现懦弱,我就是对不起他们。
钮喜走了过来,“九皇子,此地简陋,您将就着休息会。”
他给我隔出一块空地,简单用干草加薄褥子铺了一层。我的确该睡会,我已经不知道多少个时辰没有合眼了。
“我不能睡太久,天亮之前必须走,你记得叫我。”我跟钮喜说完,就合衣在褥子上躺下。
这一觉睡得我极其疲惫,梦里都是刀光剑影,一时是我亲手杀人的场景,那个人闷重一声倒在地上,双眼死死瞪着我,像死不瞑目,一时却是我梦到了蛊虫,我感觉到我在取蛊虫,可蛊虫藏得严严实实,都不在我皮肤下游走了。
等等,这不是梦。
我疲惫地睁开眼,将不知何时钻进我衣服里的彩翁抓了出来。大抵是我凭空想象,感觉它被我抓出来后,黑豆眼里出现了尴尬。
“彩翁,你做什么?”怕吵醒其他休息的人,我声音放得很轻。
彩翁咳咳两声,“你身上有香味,我在找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哑然无语,我今日都未沐浴,合该是一身臭味才对。我用手指将彩翁轻轻推远,“好了,别闹了,我还要再睡会。”
彩翁见状,飞出了山洞,我知道它还记得路,倒也不特别担心。
半个多月后。
我压低头上的帷帽,隔着纱看汉阳的城门,“喜哥,上面有没有张贴公文吗?”
我口中的喜哥是钮喜。
我现在算是跟太子彻底撕破脸了,这半个月里我们遇到好几次追兵,最严重的一次,宋楠的手臂被刀砍中,几乎深得能见到骨头,而我也从山坡上滚下去,亏得我命大,稍有差池,我的头就会撞上离我仅有一寸之离的尖石。
为了更好隐藏身份,我们皆不直呼其名,转而以兄弟相称。他们都比我年长,除了彩翁。
钮喜对我微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