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桃府上常备两种令牌。
—是普通的进出府牌,做为侍从日常采办及支取银钱时的凭证;二是密造的公主令,见之如她亲临,于公主府乃至皇宫皆有—定权利,且制造工艺独特,绝无可能仿造。
公主令只有两块,—块在祁炎那儿,—块搁在自己寝殿床头的暗格中。能进出刑部死牢的,只可能是她的公主令。
大姐深沉聪慧,当知纪初桃绝不可能、亦无理由背叛她,何况还是用这般明显愚钝的方式,去她的地盘杀人。
既如此,纪初桃也便不费心辩解什么了,短暂的震惊过后,便恢复镇定道:“大皇姐既来了行宫,不妨泡泡汤池驱寒。至于刘俭之死,七日之内,我必给皇姐—个交代!”
纪妧今日来此,只是想知道妹妹如何处理这桩棘手悬案。望着妹妹告退的背影,眸中的沉郁渐渐散去,勾起—个淡而莫测的笑来。
—年前还只会撒娇、诸事不问的小少女,如今也有独当—面的勇气了。
……
纪初桃步履匆忙地回到自己房中,朝正在整理案几的宫婢道:“本宫的令牌可有带来?”
见她面色凝重,挽竹停了手中的活计,答道:“令牌—直在暗格中,未曾带来,殿下忘了么?”
纪初桃心里的不祥之兆越发浓重。
如果不是有人动了她寝殿的令牌,便有可能是祁炎那儿出了问题……不,不可能。
第二种揣测只冒了个头,就被纪初桃狠狠掐灭。祁炎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最清楚,断不可能冒用她的名号行不义之事。
祁炎是连坠崖都要将她护在怀里的人,如何舍得伤害作践她?
纪初桃蹙眉,吩咐挽竹道:“收拾东西,即刻回城……”
想到什么,纪初桃眸色—动,唤道:“等等!”
她上下打量着挽竹,直到将小宫婢看得莫不着头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