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江风沿着江岸爬坡向上徐徐吹来,总让人身上有些粘湿的感觉,十分不舒服,但吃了这碗饭,再不舒服也得挺着,总比在乡下饿死的好,鲁佐不是南方人,但却是第六军团一个老兵了,从与马其汗人寻衅开始,鲁佐就从没有漏掉一场战争,但是命运之神似乎很垂青他,虽然经历了多场战争,除了一两次流矢刺中了他无关紧要的部位外,他并没有像许多其他一直在一起的同僚一样变成一股黑烟一堆灰烬消失,这让鲁佐既感到欣慰又感到后怕,沧州老家还有婆姨和两个孩子等着靠自己养活呢,听说北方曰子难过得紧,几亩薄田早就因为灾年而典当出去换了粮食,眼下全靠自己这一点微薄的薪水拿回去接济,好在自己也算混到了小队长的职位,多少也算个军官,也能勉强过活了。
又要打仗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鲁佐把目光望向北面,低缓的坡地显得有些凹凸不平,密密麻麻的南方山地中常见灌木和藤蔓植物爬满了这一片地区,湿润的天气让这些植物一个劲儿的疯长,有时候前两天才铲除干净的道路,歇上一两晚上又齐刷刷的遮住了路径,让人无可奈何。蚊牤多如牛毛,几乎是追着士兵撕咬,虽然有防蚊药物,但这些小东西围绕着你盘旋飞鸣仍然会让你心烦意乱。北面驻扎的是第三师团,上边已经专门打了招呼不准随便招惹那些家伙,反正马上要开拔前线了,谁再去和他们纠缠挑衅只怕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好在那帮家伙似乎也都接到了通知这么久来也表现得很安静,鲁佐不想和对方过不去,现在有了上峰的指令,他也乐得偷闲,除了预防万一在哨塔上布置了一个警哨外,鲁佐也就不想在多费神了,方才还听到岗哨在嘀咕,左近的哨塔上的哨兵们似乎都下哨休息去了,谁会在这两大师团腹地内惹事,除非是第三师团的人,但现在看来没有谁有这个胆量敢于在战前惹事。
鲁佐能够听出哨兵的言外之意,但板起脸教训了对方一顿,这个时候他管不了其他人,只能约束自己小队的士兵,站好自己的岗哨,至于别人怎么作他管不了。看见哨兵噘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