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司徒泰使者的司徒元神色复杂的望着门外,真如王缭所说,自己那位大哥还真是撂得下脸来找自己,看来也正如王缭所说,利益所在,一切皆可放下,既然对方都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自己又何必还在这上面太过执着呢。
“陈先生,看来这一下子本王又成了抢手货了,事易时移,这份滋味可当真是不一样啊。”有些感叹的舒展了一下双臂,司徒元背负双手,颇有些志得意满的感觉。
“殿下,咱们还不能高兴得太早了,秦王殿下和大殿下为什么会推举您登上这个位置,只怕您也明白这其中的意图,谁登基对他们更有利才是他们选择人选的基础,如果湘王殿下登基更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支持湘王殿下。这燕京城里风云变幻,大殿下之所以也支持您,当然是认为他能够成为燕京城里事实上的主宰者,想把您架空当个傀儡罢了,至于秦王殿下,谁登基对他都不利,只怕他最希望的就是现在这种混乱局面,两害相择取其轻,殿下您的实力最弱,支持您能够获得您的好感,您在许多情况下也不得不依靠他,这样一来,他也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他对您的影响力,他自然会支持您。”从帘幕背后走出来的文士手中玩着一对乳白色石球,光滑如玉的圆球在文士干瘦的手中却显得如此具有灵姓,飞速的在手掌中旋转,发出格格的怪声。
“那是自然,无利可图,谁会如此热心?利之所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人就是这么现实。”已然在这世道中沉浮多年的司徒元虽然年轻,但对于这其中的点点滴滴却是体味甚深,“不过,陈先生,现在咱们当如何应对呢?”
“殿下,方才王缭来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么?虚与委蛇,这就是我们的处事原则,对大殿下固然是虚与委蛇,对秦王殿下和湘王殿下一样可以虚与委蛇。当然,我们要想在这燕京城中站稳脚跟,也必须要依靠他们,否则在我们稳住阵脚之前,他们稍有动作,我们都会岌岌可危,所以我们暂时还需要交好他们,当然在这中间我们可以有所侧重。”陈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