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清晨,天气已经变得有些凉爽,天还未完全亮,但马普特拉河畔的南岸某处已经是人头涌动,大小不一的木船、木筏、竹排不断的的从河沿岸的叉口、小沟、暗渠中悄悄的游了出来,虽然十分杂乱,但却显得相当安静,士兵们披甲带枪,由杂乱无章的散兵阵型很快集结为长队,依次开始登上泊在岸边的船筏上。
刚经过雨季的马普特拉河比正常时候宽了近一半,而河两岸的芦苇荡也成了天然的隐藏船只的最佳地点,微风过处,一望无际的芦苇丛发出一阵波浪般的唰唰声。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准备了相当长时间的渡河工具纷纷从暗处冲了出来,从见了阳光。
眼见天边很快要现出鱼肚白,满头大汗的指挥官眼见第一波渡河部队已准备就绪,这才梢稍松了一口气,这天将放明的那一阵黑暗乃是敌军最松懈的一刻,自己的部队必须短时间内集结准备完毕,然后在规定时间渡过宽阔的马普特拉河,并且还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形成战斗队形以保护后续部队的跟进,最终胜利完成渡河任务。
虽然对岸有自己一方的探子随时侦察情报,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敌人的大部人马还未察觉这里将是震惊天下的四国大战的起始,但战场变化无常,谁也不敢保证敌人会不会在下一时刻出现在河对岸,若真是那样,对自己一方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随着扬起的大旗倏的挥下,宽阔的江面上顿时泛起阵阵波涛,数不清的大小船只和筏排在桨手们有力的划动下缓缓的向对岸移动,如此浩大的行动却没有发出什么其他声音,只听见木桨拍击水面的哗哗声。
塔克里克魁伟的身影宛如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的站在岸边,双眼牢牢的注视前方河岸,面无任何表情,但稍一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他的面容显得十分僵硬,而且额际显出斑斑汗迹,明显是由于紧张所至,毕竟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偷渡,一旦被敌人发觉,完全可以利用眼前自己一方毫无攻击能力的局势将自己的部队消灭在大江之上,当然前提是敌人必须早有准备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