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方云堡便在剑阁之下,剑阁这处地界本身很玄妙,处在两山交夹的一条小道上,下有深涧、中有危道,后有荒亭,本身就很险要。
不过这对于修行者来说也不算什么,驭空的手段在关外并不算罕见,但是奇妙就奇妙在,这里不知为何,专门吸引天地间的锋锐煞气,在天地虚空中凝成一座座‘剑阁’,每一个公孙家的弟子入驻剑阁,便能发挥近乎剑仙的本领,上天入地,无我不杀。
此时,荒亭之中,两人正在博弈,持黑子那人运棋如龙,辗转腾挪,或起或伏,宛如一条腾龙跃于棋盘之上,四爪扒地,好似要扒拉出活血活肉出来。
而另一人持白子不动如山,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化真龙为水,山水相应,三重转化,将这条活龙死死围困于棋盘之中,脱身不出。
“哈哈,裕德叔,我认输,不来了,裕德叔你的封山三剑,居然能融入棋道之中,真是让侄儿大开眼界。”
坐在石墩上的小胖子额头上流下汗水,笑容璀璨,那捧剑童女连忙将汗巾递了过来,给小胖,不,应该是王天德擦了擦。
“这什么,”对面的公孙裕德不以为然,“当年你们王家先祖,与我们公孙家第一代族长对弈,可是将方圆千里的风水做棋盘,以天地间的生杀明灭之机为棋子,留下的这盘剑棋,荫蔽后代千载,我陈国诸阀林立,一向守强攻弱,唯独我镇守的方云堡数次攻入‘天外域’内部,杀敌无数,若不是兵马不足,那玄兽老头早就死于我的剑下。”
一老一小弃了残局,下了亭,顺着险道向后走,山壁陡峭,白云顺阶梯游动,阶下城池如黑点,稍一不注意,便会一脚踩空,落入万丈深渊,二人背后的捧剑侍童都两股颤颤、吓的够呛。
“不提这个了,你们王家让你夺龙,你半途而废,不怕被打板子吗?”
王天德小胖子苦笑摇头:“龙是真龙,却也是疯龙,谁夺谁是傻子,这年头,骗子